常言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吃好,一天精神好,这是营养学家现在强烈推荐的。
蛋是我早餐必备的一个项目,它好吃营养耐饥。开水煮鸡蛋应该算作老祖宗留下的良方,这是个不变的永恒。以前女人月子里就靠她来补身子,记得刚上班听一位大姐拉家常,她说坐月子时每天一餐能吃七八个鸡蛋还不见饱,我的乖乖,她的胃动力真是醉了。
煮蛋还有当喜蛋之说,小叔子结婚我当娘家人,娶亲时替他怀揣了一兜子的煮蛋,说是逢上来贺喜的就给一个蛋,不知此地祖上咋立了个这么个规矩,要是哪家人的人缘好的厉害,办喜事时不得拿着口袋装蛋才怪。
煮蛋是我开始学习做饭的第一课,后来凭着儿时的记忆又学会了荷包蛋。少时奶奶把风箱呼啦呼啦奏起的时候,我就起床候在大锅边,看着蒸汽慢慢地从锅盖的缝隙中,丝丝缕缕的挤出,于是奶奶起身弯腰揭开车轮般的木头大盖,面对翻滚的水花,她从容的伸进米篓里掏出鸡蛋,在锅边轻轻一碰,单手剥开蛋皮,一轮红日跃入锅中,等片刻水中浮出一朵白云,整个过程很是漂亮。我不清楚那时为啥不爱吃荷包蛋,是不忍破坏美丽的云朵还是其他原因,至今不知。
上初中时我在姥姥家见到了卤蛋,在那里可谓是吃到了地老天荒。姥爷做卤蛋在当地是一绝,好多人就为几个卤蛋老远跑过来购买,当时是5角钱一枚。我不知他是祖传秘方还是自家独创,只记得姥爷卤鸡蛋是用当时洗衣服的大铁盆来装的。天天日出而卤,日没而空。我也很幸福地成为每天第一个品食家。可惜那时玩心太重,未曾留意做法,导致现在每次想起,只能噙着口水闻记忆中的卤蛋味。错过了姥爷的真传,只好靠自己发明了。
白蛋煮熟打碎皮,泡在煮好的绿茶或红茶当中,加适量的盐,经过时间的浸泡,次日早餐剥一个放在盘中切半,配点馒头片和小菜稀饭,一切清清淡淡原汁原
周末美食汇味倒是不错。
卤蛋吃久了会想起那个带油花花的煎鸡蛋,人的口味就是如此之怪。
煎蛋对我来说是件开心的事情,可以随心所欲地给它“化妆”,我在做这个的时候,思想就放飞了。一颗蛋掉在油锅里,点几粒绿油油的葱花,放一小撮虾皮,飘两片紫菜。点缀好之后在边上撒一勺清水,盖盖慢慢等待。喜欢蛋黄嫩点儿的,要看蛋清包住蛋黄变白片刻就好。喜欢老点儿的就稍为延时一下,筷子压上去蛋黄发硬便可。我常常把煎蛋当画纸,喜欢啥菜都可往蛋上堆,如火腿丁、胡萝卜丝,生菜丝、玉米、松仁、芝麻等等。每次只放两三样,看着新鲜,吃着爽口,入库营养。如果想调剂一下口味,煎蛋上涂点番茄沙司或辣酱或甜面酱,那会是更完美。
听上学回来的孩子说,上海人每天餐盘上必有一个煎蛋,而且是那种嫩黄的。起初奇怪,后来习惯了也学着来,现在可以说一餐不吃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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