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一版)我曾想象过杨绛先生写这本书时的情景,她的身影落寞、孤单,执笔写下每一个字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显然是我不能完全体会的。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她用一句“世间好物不坚牢,彩虹易散琉璃脆”感叹了生命的脆弱以及对美好事物的怀念。而文末那句“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文章至此,在淡淡的哀婉中透露出希望,不执念,认真生活,这亦不失为一种精神。读到最后才慢慢读懂了开始她做的那个长达万里的梦,原来就是现实的虚化。
“杨绛先生让我看到了‘过去的品质’,这是一种哑光却不喑哑,低调却不哽咽,醇香却不刺鼻的品质,它像北极光:明亮、坚韧、耐寒,在人格的高纬度闪闪发光。”作家黎戈这样评价这位老人。
一部《我们仨》带给我的是对一个特殊时代的了解,更有对杨绛先生淡然、豁达、柔韧、乐观的人生态度的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