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霞是谁》是陈为人先生写的长篇人物传记。这篇人物传记在《黄河》杂志上发表后,太钢作协微信公众号《书香阁》也进行了转载。我读完这篇长篇人物传记后,被冯霞先生那执着追求的精神,以及陈为人先生那丰富的知识和行云流水的行文深深打动。
陈为人先生和冯霞先生都在太钢生活过,他们也都将自己的青春奉献给了太钢这块热土。只是陈为人先生后来调到省作协,而冯霞先生一直在太钢工作至退休。
我与陈为人先生没有见过面,但是阅读过他的一些作品和文章,比如《兼爱者——墨子传》、《政治上站错队的李斯》、《山药蛋派“今日谈”》、《我与钱理群先生交往二三事》、《鸿雁传书画外音》等等。他的作品都蕴含着丰富的知识,饱含着激情。看起来觉着写得非常随意,但是读起来会被里面的至理名言、伟人论述、精美诗句以及百姓俗语之丰富所折服,你能从中感受到作者澎湃的激情如潮水般涌来,闪烁在字里行间。阅读他的文章,就像是跟一位渊博的文学大师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这次读《冯霞是谁》当然也是这样。
陈为人先生说,他“写了十几部作家传记,第一次尝试把笔触伸向画家”。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将笔触伸向了最为基层的企业画家。他这样做,使我深深地感受到一个大作家的平民意识,以及他想要“打捞”一段业已失踪的传奇的可贵精神。
“谁是冯霞?一种慕名而来的寻识,一种久仰大名的幸会。”可见,被陈为人先生“打捞”的冯霞定是具有一番意义的人。是的,冯霞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可以说是一位很“火”的画家。他创作的《赤脚医生》,在《山西日报》刊登后,立刻引起了好多人的关注,人们知道太钢有个画家叫冯霞了。随后他创作的油画《大打矿山之仗》,被山西人民出版社制成宣传画,铺天盖地大作宣传,冯霞的名字,一下子传遍了古城太原。在太钢,上至公司领导,下至各厂矿的工人,大家都知道冯霞是画家了。就连省外的画家来山西,也会慕名到太钢相见,人们都以为这是一位才气横溢的“女”画家。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如今很少有人知道这位才气横溢的画家了。尽管他仍然坚持创作,仍然出了不少的好作品,但是,年轻人对他却是知之甚少。他自己也说,“在太钢,除了参加画展,很少到社会上活动。退休七八年,更是蜗居在阳曲镇这片小天地,过上了“洞里方数日,世上已千年”的散淡田园生活,与山西画界越来越疏离了。”疏离了的冯霞,好多年轻人自然是不认识也不知道的。
我见过冯霞先生好多次面,最早见到他时,那是在工会的活动中心大楼。那时我见他组织太钢职工成果展,他精神饱满,热情很高。后来,也就是2010年吧。《太钢文学》主编胡珠林,组织太钢作协人员到陕西韩城党家村、司马迁墓、延安采风,冯霞先生与我们一起去了。我看见他手里捧着一架数码相机,每到一处,自己不留影,却会拍许多的照片。还有一年,太钢作协到阳曲县中社村董俊芳那里做客,胡珠林带领大家,专门还到冯霞先生的府上,作了拜访。
当时正值深秋,地里的庄稼都收获完了,只有那青绿色的茴子白长在地里。我们乘车沿着青绿色的茴子白地边,走到了一处向阳的院门口,那就是冯霞先生的家。他家的院子里,种植有许多树木。当时树木的叶子绿着。我们穿过那绿色的树木,迈进了客厅。他家的客厅里,摆放有许多的花盆,墙上还挂有书画条幅,书香之气向我们扑面而来。真有陶渊明那种“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的情调和感觉。
以前我虽然知道他一些情况,但是不够全面。也只是听说他在太钢工会工作,是一位画家。每次见到他,看见他很随和,也没有架子,至于其他情况,就不太知道了。这次阅读陈为人先生的《谁是冯霞》,使我对他的了解更加全面了。
陈为人先生过去在太钢工作时,成天和冯霞泡在一起舞弄笔墨,一个是写作,一个是绘画。自然就经常碰面。不,不只是经常碰面,他们还会经常在一块儿工作,自然也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七十年代初,太钢在峨口铁矿搞了一次“定向大爆破”,太钢革委会组织搞文学、美术、摄影等方面的人士都去见证和宣传这次创举。当时陈为人先生和冯霞先生都去了。陈为人先生还引用了伟人“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句话来形容那次大爆破给太钢解决了“无米之炊”的问题。也就是那次冯霞创作出了油画《大打矿山之仗》,这幅画在当时以宣传画为主的书画界,如同扔下颗炸弹,很是火爆了一阵。
陈为人先生与冯霞先生结识后,一起上过庐山,下过三峡,到过延安,参观过毛主席的故居等。他们互相关心和支持,成为志同道合的文艺同仁。
陈为人先生多次提到过冯霞先生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可就是这位脑袋聪明的画家,在人生的道路上,却经历了许多坎坷。他1944年出生于阳曲县。1960年高中毕业后,考到山西省工艺美术厂。后来参军到了部队,从部队转业回到太原市实验晋剧团,(下转第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