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地下工作”的岁月  刘敏马鬃山上的玫瑰花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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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6期:第01版 本期出版日期:2019-09-07

难忘“地下工作”的岁月 刘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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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钢热连轧厂工作已经27个年头了,从当年的“小刘”一晃儿成了“刘姐”、“刘师傅”。近来,更被作业区新入职的青工大声直呼“刘姨”,叫得人心头一个激灵……。时间,仿佛一把无形巨手,推推搡搡着,踉踉跄跄地,就从当年“花骨朵”一般的少女一步跨进了中年妇女的行列……。光阴倏忽而过,悠悠往事被时间的凌厉割成碎片,难以串成篇幅。

但有些经历却终身难忘。只要你愿意静心回味,那些凿刻在生命中的,无论是苦痛亦或欣悦的过往总会跳出来,猝不及防地突破思想的闸门,瞬间唤醒记忆,重现旧日光影。就如此时坐在电脑前的我,思绪滔涌,努力拣拾、拼凑着岁月遗留的片断的时候,就那么自然地想起了刚刚入厂时做“地下工作者”的那段经历。

之所以被称为“地下工作”,是因为刚入厂时我的岗位是“油库运行工”。热连轧厂油库位于轧线地下八米深,一道狭窄的楼梯从地面直通油库大门。在这光线幽暗的地下工作,见不到阳光,更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油库运行工们统一被在地面工作的工友们戏称为“地下工作者”。更有颇具幽默感的同事直呼自己为“油耗子”。不错,刚刚参加工作,年仅十九岁的我,成了一名每天游走于地下的职业“油耗子”,并且一干就是十二年。因为这一绰号太过贴切和形象,以至成了伴随我整个青春岁月的特定符号。

1992年,技校毕业的我和一帮风华正茂的同龄人一起迈入了热连轧厂的大门。虽然参加工作了,但那时的我们还只是一群“孩子”,相较现在的年青人,无论思想、见识都要幼稚而青涩得多。那时热连轧厂正在筹建中,眼前的一切是

那么新鲜而美好。阳光下,连绵至远的厂房如壮阔的银色海洋;厂房内,全自动控制的日本进口轧钢设备代表着国内同行业最先进水平;公司上下的殷殷期望,热连轧创业者的踌躇满志,令年青的我们摩拳擦掌,兴奋不已,个个跃跃欲试,想要在这被誉为太钢“半壁江山”的热土上大展拳脚,实现青春的抱负。

可是,当分配岗位的时候,我和同班的八个女同学却被分配到了当时的机械车间,岗位是“油库运行工”。记得第一次下到八米深的地下油库参观时,我们懵了。沿着铺满花纹钢板的楼梯往下走,刚进油库值班室大门,一股刺鼻的工业油脂的味道扑面而至。昏暗的光线下,几盏罩着铁丝网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地闪着,将密密匝匝状如蛛网的管道和体型庞大的油箱的影子长长短短地投射在了暗沉的地面上。纵横交错的管道下,为地面轧钢设备供输油液的各种稀油、液压、干油润滑设备密密排列,日夜轰鸣,设备运转散发出的热量令原本就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流淌着令人昏昏欲睡的燥热的气流,置身其间只感觉头晕目眩……

回到家里,我向母亲哭诉着工作环境的恶劣,坚决要求家里人帮忙调换岗位。母亲只是无声叹息,低头不语。那一刻,初识人生的无奈。好在油库运行工工作内容并不繁杂,日常工作就是按时点检设备,观察、记录油温、油压、泵的运行情况,做设备的基本保洁等,工作强度不大,技术含量不高,却要求高度的岗位责任心。

四班三运转的工作是重复而刻板的。每天一接班,一行人将工作服、安全帽穿戴整齐,再踏上厚重的,几乎齐膝长的翻毛皮耐油靴,踢踢踏踏,走过机声轰鸣的现场,翻过轧机间狭窄的过梯,晃过油库后昏暗的光影,一串身影像被下方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猛地一拽,便消失在了油库的入口。然后八个小时坚守岗位,除了如厕,便不再上来,直到交班。

(下转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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