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怡
前段时间在家休息,早晨把孩子送到学校后,想着好久没有去看爷爷奶奶了,于是立刻买了些东西出发了。山上的风很大,走在熟悉的路上,心中却愈发的难受。
奶奶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一辈子含辛茹苦把六个孩子抚养大,爷爷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吃苦耐劳,又极其的节俭。记忆中的爷爷总是穿着一身破旧的工作衣,后来我才听父亲说,爷爷在单位的工作就是用铁锹来卸运到太钢的煤。由于工作和家庭的原因,爷爷一辈子省吃俭用,永远抽的都是不超过一元钱的烟。后来爷爷退休后,每天接送我上下学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每天从27宿舍跨越铁道把我送到学校,然后给我5 毛钱,让我买最爱喝的太钢汽水。在我的记忆里,不管春夏秋冬,只要爷爷在,就有汽水喝。每次我喂到他的嘴边,说“爷爷你也喝”,他就用嘴咬着瓶口,看似能满满的喝一口,其实总是象征性地抿一点点,然后那沾满劣质香烟味道的汽水瓶最后又原封不动的来到了我的手里。所以在我的记忆中,每一口太钢汽水,都有爷爷的味道。
来到爷爷奶奶身边,擦去沾满灰尘的墓碑,点上一炷香,轻轻地放下一束菊花,摆上他们最爱吃的月饼和爷爷一直舍不得喝的汽水,诉说着我心底无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