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我国改革开放40周年。改革开放40年,是中华大地发生翻天覆地巨大变化的40年,也是太钢人豪情满怀不断书写辉煌的40年。一代代钢城奋斗者用青春热血参与和见证历史,还有更多奋斗者正在用青春谱写新时代太钢改革发展新篇章。从今日起,本报开设“改革开放40周年——见证”栏目,追寻改革开放时代钢城儿女的奋斗足迹,讲述他们与企业同命运共成长的奋斗故事,带动全员阔步迈向太钢高质量发展新时代。
李双良口述李建国整理
我是太钢退休职工李双良,今年95岁了。赶上今年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的大喜日子,我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40年前,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揭开了我国改革开放的序幕。由此,我们国家走上了改革开放的道路,实现了从“赶上时代”到“引领时代”的伟大跨越。回看改革开放以来自己走过的路,我总结,自己主要做了三件事。这第一件事,就是带头践行承包责任制,治理渣山,消除污染,造福子孙后代。
大家知道我李双良,都是因为渣山,那我就从渣山说起。
太钢的渣山,绝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它是太钢昔日唯一排放工业废渣的场地,从1934年建厂以来,历经半个世纪的堆积,太钢渣场已经形成一座高23米、占地2.3平方公里、体积达1000万立方米的“庞然大物”,而且还只增不减。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太钢钢铁产量迅速增长,排渣量也逐年增加,不仅影响太钢的生产和周围老百姓的正常生活,也对太原市的环境造成了严重污染,而且由于渣山坡度增大,运送废渣的火车经常发生翻车事故。
搬掉渣山,成为迫在眉睫的大事!
当时,太钢领导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有人提出两种治理方案,一种方案是排完渣后,用提升机再往上堆,继续提高渣山高度,但这样既工作繁重,又会加重污染;另一种是在郊区开辟新渣场,但当时太钢的钢铁产量都已突破百万吨,排渣量日渐增大,即便建新渣场,还得修运送废渣的专用铁道,所需投资极大,两种方案都被否决了。
我1947年就来到太钢工作,可以说是亲眼看着渣山越堆越高,越来越大。1983年,我已经快到退休年龄了,但这座污染严重的渣山却是我放不下的“心病”。那时有人听说我要退休了,知道我有工业爆破技术,找上门高薪聘请让我“出山”,我都一一回绝了,因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为太钢搬掉这座“大渣山”。
改革开放的春风,给了我治理渣山的希望和勇气。经济承包制的推行,让我对治理渣山有了新想法。而共产党员的责任感和工人阶级的使命感,让我还想为党和人民多做点事情,彻底解决渣山治理这个“老大难”问题。
为了尽快制定出科学、经济、可行的治理方案,使太钢早一天走出排渣难的困境,让太原人早一天摆脱环境污染的困扰,我坚持每天早去渣场一小时,到渣山上进行测量,对钢渣的指标数据进行采样分析,把几十年的出渣记录详细地抄录在笔记本上,掌握准确的第一手资料,做到心中有数,就这样治渣方案渐渐地在我脑子里形成了。
1983年年初,我向加工厂和太钢递交了《关于承包开发治理南门渣场的报告》,提出不要国家一分钱投资,只要一个治渣权,自力更生,保证七年内搬掉渣山。
(下转第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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