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郭传阳
电视剧《少年派》热播。剧中妈妈闫妮和女儿赵今麦之间的母女大战令人窒息。控制欲非常强,看你做什么都不顺眼,唠唠叨叨喜欢挑刺,动不动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思想教育……电视剧里的赵今麦几番崩溃,而现实中的我们也很崩溃。
在我们心中,父母总是“强势”的一方,我们反抗、争论、摔门而走,却好像都无力抵抗。慢慢地我们长大了,慢慢长成可以和父母平起平坐的年纪,可成长带来了新的痛苦: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父母已经开始看你脸色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父母开始在你面前变得小心翼翼了?每次回家时,父母总会“求着”我带东西回去:“蒸好的包子带着吧?你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牛奶带着吧?排骨、牛肉带着吧?省的买。”“米、面都还有吗?给你带点?”“水果带着吧?留着路上吃。”……而我总会下意识地拒绝:“太重了!”“都能买得到!”“装不下!”“你烦不烦啊!”
其实我真没多想,单纯是觉得带着不方便,可后来突然发现,以前他们会劈头盖脸骂我不知好歹,而现在他们居然不再强求,拿着东西转身离开。那一刻,脸上带着落寞,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
不知从何时开始,父母已经不再能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就连对你好,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你不开心……不知从何时开始,父母变得唯唯诺诺,担心打扰我们的生活,害怕惹我们厌烦,无限委屈自己,自己的事情全都自己做,就连病了,都不愿给你添麻烦。
很多时候,越长大我们可能会对父母越不耐烦,觉得他们唠叨,烦,觉得他们做不好很多事。这让他们开始害怕,躲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看你的脸色,生怕惹你不开心。言语、行为中甚至都带着一丝“犹豫”和“讨好”父母和子女的关系,随着子女慢慢长大,开始产生质的逆转。曾经弱势的一方变得强势,强势的一方也变得小心翼翼。这个家,以后是你的了。子女们往往无意识地就变得强势,无意识就会不耐烦。但其实子女们能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仗着知道父母的爱永远不会过时?从小时候“为你好”式的严厉,到老了之后小心翼翼地和你相处。自始至终,他们都从没忘记过爱你。他们只是老了,并没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