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的生存之道冬雪为故乡立一座丰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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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96期: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4-01-03

为故乡立一座丰碑

--读《秦腔》有感 文│郎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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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描写陕西农村,贾平凹的《秦腔》,并不像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那样感人肺腑,也不像陈忠实的《白鹿原》充满魔幻厚重色彩,它是一部用秦语说秦事表秦情的作品,语言有浓厚的乡土气息。语言是思想的载体,作者用生动语言绘形绘色地写秦腔,写秦川人痴迷秦腔,以及对他们由秦腔激发的喜怒哀乐场面的描绘,展现了那片土地上人们热情蓬勃的生命力。

《秦腔》以两条线展开,一条线是秦腔戏曲,一条线是农民与土地的关系。这两条线相互纠结,在一个叫清风街的村庄里演变着近二十年的历史。清风街有白家和夏家两大户,白家早已衰败,但白家却出了一个秦腔戏曲演员白雪,白雪嫁给了夏家的儿子夏风。夏家家族两代人主宰着清风街,而两代人在坚守土地与逃离土地的变迁中充满了对抗和斗争。本书通过疯子“引生”的视角来描写陕南清风街所发生的变化。二十年里,清风街以白、夏两大户以及芸芸众生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中国社会大转型给农村带来的激烈冲击和变化。

对我来说,夏天义对于土地的爱恋最能引起我的共鸣。夏天义以前是村里的干部,颇有权威,年纪大了退下来,与新一代的管理理念不大相同。夏天义认为农民就是要做好农业,忠于土地,而不是要搞什么农贸市场。于是,他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挖七里沟,誓要在七里沟淤出更多土地。最后,他的愿望来不及实现,却因为七里沟的东崖滑坡,他被埋没在其中,并永远葬身于此。

有人说,夏天义就是农村土地的现实映射,他的命运就是农村土地的命运,在当今现代化大潮涌入的时代,似乎夏天义的恋土情怀不能得到世人的肯定,虽然说故土是农民的根,但现在的农民子女已不再希望自己是农民,纷纷涌入各大城市,努力实现阶层的跨越。

如今回到老家,虽然也可以看到一片片绿油油的玉米地,但是在这些田野上劳作的最小的也是70后,难以想象,再过几十年,等这批人走了,我们熟悉的农村会变成怎样?我们以前跟着父母去地里拔草、秋收的场景都化为不可挽回的回忆。

贾平凹曾说,要以此书“为故乡立一块碑”。正如文中夏天义在这乱石堆上立的白碑,也正是贾平凹在这个社会巨变,伦理颠覆,价值观念发生巨大改变的狼藉上,为最后一批人的坚守和付出立的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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