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石

又是一年“六一”节，当我的孙子兴致勃勃地玩电子遥控玩具时，我不由想起儿时玩的一个游戏——“碰拐拐”。

那时的我也是天真活泼，也好玩，但没有如今的孩子们有这样或那样的玩具，仅有布娃娃和拨浪鼓伴随我的童年。上学后，我依然好玩，下课后经常和小同学们玩耍。那时我们玩耍的游戏也挺多，女孩子玩跳绳、跳皮筋、踢毽子；男孩子玩“弹蛋蛋”“碰拐拐”“推桶箍”等游戏，而“碰拐拐”则是我们常玩的一个游戏。

“碰拐拐”玩法很简单，不用什么玩具，只用肢体就可以了。具体玩法是单腿站立，另一条腿蜷起来，双手抱住，形成膝盖在前脚在后的肢体“三角形”；然后单腿蹦跳着向前走，用蜷起来的“三角形”冲撞对方；而对方也是单腿站立，抱着“三角形”迎战。游戏规则是：谁碰倒了对方就算赢，倒地的就算输了。由于单腿蹦跳摇摇晃晃犹如腿有残疾的拐子行路，所以，我们这地方就把这个游戏称为“碰拐拐”。

下学后，我们十几位同学开始玩“碰拐拐”游戏了。同学们分为红蓝两个阵营，队长是明明，我家的邻居，又是我们班长兼游戏队长，并由他判断输赢。队长一声令下，双方小朋友都单腿独立，喊着“冲啊”“缴枪不杀”的口号，抱起“三角形”冲撞对方。刹那间，你撞我，我撞他。那阵势犹如角斗场，一个个撞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倒地的爬起来灰溜溜地退出斗场；站稳的继续呐喊着冲锋陷阵。最终总有一个胜利者把对方全都碰倒在地，“碰拐拐”游戏就结束了。

我儿时体质较弱，不是“碰拐拐”的料，但总想参加。每次刚一上阵，我就被人家碰倒了。因此，哪一方都不想让我参加，怕我拖了人家的后腿。幸亏明明总是力排众议，让我上阵，同学们也不敢吭声。每次上阵，我虽然早早败下阵来，明明依然鼓励我，让我总结经验，下次继续上阵。

我们同学中“碰拐拐”最棒的是虎虎。虎虎生的虎背熊腰，碰起“拐拐”来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他所在的队永远是得胜队。明明有时安排虎虎到红队，有时安排到蓝队，所以，同学们对队长的公平安排都没有意见。我玩“碰拐拐”游戏虽然经常摔倒，滚一身灰土，回家之后，让母亲好一顿责骂，但这个游戏却锻炼了体质，提高了技巧。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一想起玩“碰拐拐”的游戏时，就觉得那时我们也很顽皮。